咖啡屋

       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約會在我身上出現，是老天聽到我的請求

嗎?還是這又只是老天的玩笑一場呢?

 
       我想，是玩笑一場吧！


       帶著滿心歡喜挾帶一身的疲累回到家中，卻沒有想睡的心情，只有今天

，瞌睡蟲無法在我的身上寄生。


        右手握滑鼠，左手撐著下巴，開始搜尋著有關於這部電影的場次與時

間，但接踵而來的衝擊，讓我從天堂掉到了無底的地獄。

  
        原來，＂愛到底＂下檔了！

『幹，兄弟，怎麼辦，怎麼辦？』我十萬火急地打給欣志求救。

＂什麼ㄒㄧㄠˊ拉，什麼怎麼辦?你不會說清楚喔。＂

『我約到氣質女孩去看愛到底，可是下檔了！』

＂什麼?＂

『我說怎麼辦，第一次約人家就擺烏龍。』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第一句話，你約到她了?＂

 兄弟用著上升的語調，非常不可思議地問著我，以為我還在喇叭。

『你沒聽錯，我約她了，她答應了，但是電影已經下檔了。』

＂其實很簡單阿，重排行程就好了阿。＂

『你以為想地方很簡單嗎?那可以去哪?』

＂你問我，我問鬼?誰知道你想騙人家到哪去。＂

『靠，你講什麼，這樣對嗎?我是那種人嗎?頂多騙回我家而已，在

外面多沒情調阿！』

＂媽的，垃圾！你自己想辦法吧！＂

『開玩笑的啦！ㄘㄨㄚˋ屎了...都沒看到愛到底，該不會就先恨到底了?』

＂那樣非常好阿！很應該阿！那對我來說還真是好消息！我才有機會。＂

『幹...什麼，請問令堂近來尚安?』

＂什麼意思?＂

『林老母卡好啦！』

＂幹...。＂

『謝謝！』

        其實，我真的很害怕，第一次約人家就擺烏龍，不禁讓我的心情開

始浮動起來。更為了新的行程絞盡腦汁，卻仍舊是毫無思緒可言。

       
         就在明天，不是明年，一個晚上的時間對沒約過女生出去玩的我

來說哪夠，我真的好無助，好徬徨，偏偏那該死的渾蛋只是在一旁幸災

樂禍，真想揍他幾拳來發洩一下。

        
         就在我想到累到快睡著時，電話響起...

＂他媽的！你一定在偷罵我，我一直在打噴嚏。＂

『你也只有這時候直覺準吧！我在偷罵阿，幸災樂禍的渾蛋！』

＂不要說我對你不好，他媽的，我想到你可以帶她去哪了。＂

『大哥對不起，小弟錯了，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不要跟我計較嘿。』

＂算你狗腿得快！他媽的！＂

『其實你國文造詣還不錯麻，可以將＂他媽的＂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淋漓盡致，實在不簡單！』

＂你是扯到哪去了?我一句都聽不懂，換哪個梗了?＂

『你剛剛前三句話很猛阿！可以將＂他媽的＂分別放在句首、句中跟

句尾，這實在不是平常人所能做到的！很讓人尊重阿！』

＂操，你在ㄉㄧㄤ我就是了?＂

『哪敢ㄉㄧㄤ，我是稱讚你，我還要靠你想招耶！』

＂也是啦，你可以先帶她去淡水逛逛，晚上帶她去美麗華阿。＂

『好像不錯哦！淡水可以玩些小東西，可能可以趁機偷牽手，晚上去美麗華

可以坐摩天輪看夜景，這樣應該會中吧！?』

＂不是應該，是一定會中！你那張獨一無二的喇叭嘴，搭上整個大環境的

氣氛，還有我想的點子，怎可能不會中?＂

『但，現在又有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我這個大路痴怎麼可能知道美麗華

往哪個鬼地方去?』

＂那你就在家打手槍好了。＂

『機車勒...。』

        誰會知道那個地方怎麼走，也太遠了吧，更何況現在也沒時間讓我去

探路了...。

         
        管他的，古人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錯了，就怪古人！

      
        這一夜，很漫長，疲累的身體，精力耗盡的心，卻無法讓我沉沉入睡，

反倒是輾轉難眠了一整夜。但，終於有點頭緒這第一次的約會我該怎麼做

了。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按照前例，我依然是比約定的時間提早了許多，到約定的地方---

書局門口等她。幸好上了快半年的大夜班讓我已經習慣這日夜顛倒的

日子，要不然經過昨晚的輾轉難眠，今天的我肯定是精神不濟，再不然

就是遲到。


        等人的時間真的很難熬，雖然是自己要提早到的。但腦中浮現了

心裡猜測她今天穿著的畫面，所有的疲累與不安也隨即消逝而去，跟

著也讓期待跟高興佔據了整個心。

        
        整個心感覺在跳舞一樣，從＂蹦恰恰、蹦恰恰...＂一直到＂蹦蹦蹦

蹦蹦......＂都像快從頭頂跳出來了。


        幻想了多久，我就提早到了多久，心也跳快了多久，也就意味著我

等了多久，那都無妨，因為她正從容地朝我走過來...。

「午安！你果然還是提早到了。」她笑著說。

        如果這時候問我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東西是什麼，那我會毫不猶豫

地說是她的笑臉。那種笑，就像有一萬個天使般地在她的臉上飛舞著，

那樣的笑會不動人嗎?

        將她的笑當成歌聲來比喻的話，肯定有餘音繞樑，三日不去的成效！

『午安，其實我也才剛到，你就到了。』我竊笑著。

「是這樣嗎?那還真是剛好阿。」依然是笑著，但用懷疑的眼神看我一下。

『哈，那個不重要啦，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妳說...。』

我開始忐忑不安。

「什麼事呀?」

『那就是...那就是...愛到底下檔了...不好意思，昨天回家查時間才發現...』

「嗯，我知道呀，昨天回家我也查了一下，沒關係呀！」她還是笑著。

『你不生氣嗎?不覺得我沒查清楚就約妳很不應該嗎?』

「不會呀，這沒有什麼，如果你再說我才會生氣！」

『喔...那我改行程，去淡水要嘛?』

「好呀，反正我都答應跟你出來囉，你有行程就好。」

        好一個善解人意的女生，脾氣也很好，怎會有這麼完美的女生讓我碰上?

如果是我的女朋友該有多好?不禁偷偷這麼想...

 當我從車廂拿出安全帽給她戴上，並且請她上車之後，我決定這樣說...

『坐好了嗎?』

「嗯，你可以出發了。」她把手放在後面握著車子的握把。

『其實，上我的車有一個規矩。』

「什麼呀?上你的車還有規矩唷?」

『當然，很簡單，妳絕對做得到。那就是上我車的女生一定要抱緊我！』

「為什麼...?該不會都用這招來吃豆腐吧...！?」她竊笑著等我回應。

『當然不是，是因為我就算再怎麼小心，別人不小心，我有可能要急煞，

那後座的人就會往前撞駕駛的人，這樣很危險，所以一定要抱緊我，而且

最重要的是，新聞報導上曾經報導過後座的人抱緊駕駛人的話，出車禍受

傷的機率很低，被抱的那個人會比較嚴重，基於我帶你出來，要安全送你

回家的原因，妳一定要遵守！』

        擁抱，就算一次也好，多希望妳知道我的心正在狂跳；

        等待，就算一次也好，多希望能等到不再隱藏對妳好。

   ＊其實，這都是唬爛出來的，新聞根本就沒報導過，而上我車的這個

規矩也是剛剛才定的，是的，是為妳特定的，只為了妳的一個擁抱。＊

「......好一個我不能拒絕的理由，這是你剛想的?還是已經對很多人做過

了?」

『冤枉阿，妳對我的誤會可大了，這理由是剛想到的，但，是第一次對妳

用！』

「想吃我豆腐吼?賤耶！」

『沒有啦，那妳不要抱緊，妳把手放在我的腰間，如果有什麼情況，妳

馬上抱緊，才不會掉下去。』

「這個折衷的方法我倒是可以接受！」
 
 於是她聽話將手放在我的腰間，也就這樣出發了。

         這一路上沒有太多的交談，一來我很少騎車說話，二來是因為我一

直專心從後照鏡偷看她被風輕拂的臉。


         後照鏡中的她，依然是那樣地迷人！


         而她也沒有說些什麼話，就一直這樣到了紅毛城附近，我決定去逛它，

因為我想在這跟她拍些照片紀念，也紀念我的第一次約會。

『我們去紅毛城逛一下好嗎?』

 我將車停在路邊，轉頭問她。她的臉無論是哪個角度，都像是各自一個

世界，好美好吸引人。

「嗯，好呀，我也好久沒來囉，上一次來都已經是小時候了。」

『那，妳先下車等我一下，我停個車。』

「嗯，小心唷。」

        當我把車停好，買好票，走進去的那一剎那，忽然想到：＂媽的，

我沒有數位相機這種東西！＂哀，天注定沒有這種命！但靈光一轉，我

的新手機快三百萬畫素，勉強可以拿來拍，心情才稍稍回復點。


         其實我的心跟目光完全沒有注意過裡面的任何一絲景物，一直在她的

臉上＂流連忘返＂！看得連自己出了神都不知道，直到...

「感覺有點不一樣呢...」

『什麼?還會有不一樣喔?古蹟是死的呢。』

「呵，是阿，大概是太久沒來記憶混亂了吧！」

『那不要管它了，我們是不是該拍張照片留念一下呢?』

「好呀，我有帶數位相機，我們找地方拍吧！」

『原本我是約妳看電影，妳怎會帶它出門呢?』

「你忘記我有說過我回家也有查，才知道電影也下檔，想說你這麼細心，

一定會安排別的地方去的，所以就帶了出來。」

『哇！好用心唷！還真不愧是美麗動人又聰明的妳阿！』

「少來這套囉，我們找地方吧！」

       說完，我們便四處找地方拍照留念，起初我實在不敢離她太近，但

越拍越多，我們也就越靠越近，結果在離開前拍完最後一張照片時，她

突然間將頭轉了過來，一時還來不及閃，就這樣，她的嘴無意地在我的臉

頰上碰觸了一下。


        這實在是老天的厚愛！

「對...對...對不起...我轉頭太突然了...」

 再次地看到了紅著臉可愛的她。

『沒關係，感覺很好！』

「什麼阿...你在吃我豆腐喔...」

『是妳吃我豆腐吧！』

         她臉紅得更厲害了，就像是喝了很多酒似的，她靦腆的笑有類似酒

精的作用，讓我也臉紅了起來，有點微醺的感覺，我並沒有酗酒，是她

的笑、她的一舉一動，讓我甘之如飴地沉醉在這罈美酒裡。

         
         顧著拍照都忘了時間，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便帶她到老街去逛街

祭一下五臟廟。


         隨便挑了一間有賣阿給的店就進去了，這應該是來這必吃的東西吧?

但其實我覺得阿給很難吃，所以我吃的是普通的乾麵，喝的是酸辣湯，而她

點了碗阿給。


         但吃什麼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發現她的手指很美！細白皮嫩孅長的

手指，實在讓我看得入迷，入迷到我忘了自己正在將黑醋倒進酸辣湯中，

而且一倒就是半罐。

「喂，喂，你又睡著了哦?你的酸辣湯都變成醋湯了啦！」

天使的笑又出現了。

『阿，什麼，什麼，我發呆了，忘記我正在倒醋，天阿！』

「呵呵呵，你發什麼呆阿?」

『妳的手指太美了阿，使我看得目不轉睛，所以其實是妳害的！』

「哈，謝謝稱讚，但是不代表我會請你一碗新的湯！』

『我有暗示這麼明顯嗎?哈。』

「超級無敵霹靂！」

『既然被拆穿那就沒辦法囉！』

        其實她的手指真的好美，就算要我再喝幾碗這種醋湯我也接受！但是，

真的好酸！

        
        簡單地填飽肚子後，我們買了一些零食到傳說中的情人橋去坐著看淡水

河晚上的河景。

「聽人家說情侶只要來這都會分手，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哦?」

『其實，不管是真是假都沒關係，因為我們不是情侶。』

  ＂可是，我好希望我們是情侶！＂我暗自這麼說。

「說的也是哦......」

 說完她低著頭，默默地吃著剛剛在老街買的零食。

 「哈啾！」

『妳冷到了唷?我的外套給妳穿。』

 我便將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將她蓋著。

「謝謝你唷，好溫暖唷！」

『不客氣，妳不會冷到就好！』

        如果可以在喜歡的女生面前逞強逞勇，那就算我感冒了，又有什麼

關係?對！所以我真的感冒了。

『哈啾！』我做勢用手揉了一下鼻子。

「ㄏㄡˊ你也冷到了，我們一起圍著吧！」

        於是她將身體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後用外套將我們兩個人都蓋住，而

我也順勢從她的腰將她摟著...

      
        我的心跳完全沒有減速的跡象，反而是越跳越快，她也感覺到了。

「你的心跳好快哦！你很緊張嗎?」她稍稍仰頭看了我一下。

『痾...是...是阿，這是第一次跟女生這麼靠近...當然...我...我很緊張。』

「好好玩唷，男生也會這麼害羞阿?真可愛。」

 她吐著舌頭微笑著說。

『痾...可愛...，不會吧，沒有人這樣形容過。』

          對象是女生，我實在無法盡全力地搞笑，尤其是在我所認定的氣質

女孩眼前。所以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沉默、對話、沉默、對話...

只是，沒來由的，她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很小聲，卻也讓我又驚又喜。

「這個擁抱可以專屬於我嗎?」

『ㄏㄚˊ?什麼...?我沒聽清楚。』一度以為我是在作夢。

「哈，開玩笑的啦，看你愣住了。你真的好好玩喔，真好騙。」

『喔...這樣阿...。』

        ＂只是玩笑...＂我的心好像被車撞了一下，因為我已決定這個擁抱

只屬於妳，我好想大聲地告訴妳，卻沒有勇氣承認。

「有點晚了，我不能太晚回家。」

『對耶，不知不覺都出來到這麼晚了，是該讓妳準時回家。』

         在回程的路上，我依然用了同樣的梗，但不同於早上的是，這次

她真的將我抱緊，臉也緊緊地貼在我的背上。


         沿路上，腦海裡一直浮現著與她的對話，心裡深深地懊悔著剛才沒有

在第一時間說出＂其實這個擁抱一直只屬於妳。＂想要亡羊補牢也已經是

為時已晚。


         其實真的不太想這麼早就送她回去，我還想多跟她相處，就算只是

不說話的默默之旅我也接受，因為那是一種心靈上的交流，一種無法言喻

的體會。

         
         在接近她家的時候，忽然我感覺到我的背有點溼溼的感覺，但明明就

沒有下雨，可能是錯覺吧，便不再注意它了。


         路上我們也沒有太多的交談，我始終沉醉在她的擁抱中，多希望上天能

讓這一刻停在這裡，就為我讓時間停止轉動一次，就算一秒也好。


         該來的還是來了，再繞路，再放慢速度，終究會有到達的一天，

那是否有一天我也能將我的心駛向妳，並且到達妳的心呢?

「我家巷口到了，到這裡就可以了。」
 
 她緩緩地鬆開她的雙手，並且下我的車。

『下車小心...』

        我順勢扶著她的手，讓她下車。但在她面向我的瞬間，我似乎看見她

眼眶泛紅，有些絲淚光，臉頰上似乎有兩行熱淚的痕跡。

『妳...沒事吧?』

「喔...沒事，我只是眼睛進沙子了，眼淚流出來就好多了。謝謝，謝謝，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謝謝這麼多次幹麻?』

「謝謝你今天帶我出去玩，謝謝你騎車時的貼心，謝謝你的外套，

 謝謝你的溫暖擁抱，謝謝你讓我安全出門平安回家，謝謝你的小說，

 謝謝...。」說完，她從她的包包將＂有個女孩叫FEELING＂還給我。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我忽然有種將要生離死別的感覺，有種

這是第一次的約會，也是最後一次的約會。說穿了，就是我感覺到我再也

無法跟她見面了，這種感覺很強烈，不禁眼眶紅了起來，我便主動將她抱

住。

「你......真的很高興認識你，我該回家了...。」

『我...其實...喜歡妳！』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出告白的話。

「...剛剛最後一個謝謝是謝謝你喜歡我...但是...但是...」

她似乎也開始啜泣了起來...。

『但是...什麼...?』

「相見恨晚...，我想我該回家了，...有機會的話再見。」


         說完，我還反應不過來＂相見恨晚＂是什麼意思，只見她雙手摀著

臉轉身就往巷子跑步離去，瞬間，我好像看見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往後掉

的畫面；瞬間，我也好像聽見了我心碎的聲音。


  ＊我的心現在像是塊吸滿了血的海綿，輕輕一擰都像是心在淌血，手

也跟著沾滿了血。＊
       

         從那之後，我的確沒有再在書局裡遇到過她，因為沒有她的電話跟

聯絡方式，甚至連她家是哪間都不知道，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彷彿

從來不曾出現在我的世界裡一樣。


        不知不覺過了幾個月，我又老了一歲，這是生命中第21個6月23日

，在與朋友慶生完回到家後，或許是曲終人散的感覺佔據了我的心，又或

許是這股想念揮之不去，但不知怎麼回事，我將當初借她的那本小說裡的

CD拿出來放，翻開了小說的第一頁，也將我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與思念

一次地翻箱倒櫃出來......  


Dear 捷輝：

        剛剛我上網查了一下，＂愛到底＂已經下映了，但細膩的你一定會另

外想行程的吧?我開始想著我們會玩得多開心，拍多少照片，但不管你最後

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們這天有沒有出去，想要讓你知道，能夠認識你就

已經足夠了。


        其實，打從第一次在誠品看到你時，我便覺得你好獨特，你散發著同年

紀男生所沒有的成熟感，每每看到你，你總是拿著幾本書便坐在你每次坐的

位置上，專注在書本上的樣子，很吸引人。

 
        只是，你眼神總是流露出陣陣的孤獨與惆悵感，使我不禁想去了解你，

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認識你。所以我只好在你每次離開後，去看你看了些什

麼書，想從你看的書中去了解你。而且我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有好幾次我

都直接站在你旁邊看你拿了些什麼書，只是你好專心在你的世界，一直沒發

現我，你明明就在我旁邊，我卻感覺你遙不可及。


        我不知道我想跟你說些什麼，或許我想說的只是一句......我喜歡你。但

我卻不能！因為...我即將移民了，就在6/23號早上，雖然不說出口是一種遺

憾，卻也讓這遺憾成為了我離開台灣前的最美回憶。


        開始幻想著你看到這段話時會有什麼樣的感覺，會是高興?難過?遺憾?

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沒關係，我很知足，你的世界如此地遼闊，只要曾經

出現在你生命的一個角落也就已經足夠。


        你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家喜歡上你的男生，所以，希望你能過得比我幸福

，你一定能遇到一個了解你像我一樣喜歡你的人，因為你有獨特的吸引力，

而且需要心很敏銳的人才能感覺的到。


        最後...一定要過得好喔！一定要過得幸福喔！

                                             BY 深深喜歡你的宜婷   2009/03/28




         看到這，我的眼眶再也鎖不住淚水，淚珠如傾盆大雨般地從我的臉上

拼命地往下掉，原來，我錯過了！


         我忽然明白為什麼在快到她家巷口時，我的背上會越來越濕，因為那

是她的眼淚，她說她眼睛進沙是騙人的；我忽然明白為什麼在最後她會說

＂相見恨晚＂的意思，因為她要離開台灣了；我忽然明白...＂錯的時間遇見

對的人是一種遺憾＂這句話的涵義與感覺，我深深地體驗到了，我正在和這

個感覺搏鬥。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擺在我面前，

                    我卻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

                    如果上天肯給我一個機會重來一次，

                    我會對那個女孩說：＂我愛妳。＂      

                    如果非要這份愛上面加上一個期限， 

                    我希望是一萬年...＊ 

           
          其實，我也好喜歡你，康宜婷.......！
 

《不可以愛你  》

詞.曲/吳子雲 編曲/林於賢 主唱/唐祥溥